“她要回国了,你知道吧?”我闺蜜,白慕雅顶着一张和玛丽苏女主林悠悠有几分神似的脸,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我接过她的爱马仕放到沙发一旁:“最近秦氏正在和林悠悠接洽拍摄杂志的事,我不知道都不行。”

  “啧。男人。”白慕雅喝了口果汁,吐槽道,“卢斯年前天半夜接到消息,愣是从床上跳了起来,跟闻着肉味的狗一样兴奋得团团转。”

  “当然。”白慕雅长叹一声,俯身抱住她的稀有皮,一脸难过,“我舍不得我的爱马仕,我的钻石项链,我的玛莎拉蒂——”

  我顿时感同身受:“我也舍不得啊,秦时泽这人眼光虽然不太行,但他给的薪水还是挺香的!”

  白慕雅被推出来给林悠悠挡枪,被卢斯年的偏激粉丝伤害,被毁容还成了植物人,余生只能扎根在医院里。

  而女扮男装成为秦时泽助理的我,因为暗恋于他,被看出对林悠悠怀有敌意,直接被辞退,还被她的爱慕者买凶打断一条腿,找不到工作,只能安家天桥下。

  凑近白慕雅耳旁,我悄悄提议:“我们也该为自己打算了,小白,我知道一家做奢侈品回收的……”

  转头一看,戴着鸭舌帽黑口罩的高大男生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将白慕雅拉离我的身边。

  “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出门花着我的钱,还敢私会小白脸?”卢斯年横眉竖目指着我,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模样。

  谁让玛丽苏文就是不讲逻辑,我一货真价实的女生,怎么就能通过身份证体检等环节,成功变成男主之一霸总秦时泽的助理。

  “白慕雅,搞清楚你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要我跟你列举清楚吗?”卢斯年毫不顾忌我在场,径直捏住了白慕雅的下巴。

  却见他盯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嫌恶:“赝品就是赝品,比不上真品的洁白无瑕。”

  “对不起阿年,是我错了,出来见朋友应该先跟你报备的,我以后不会了。”她低眉敛目挽住他的手臂,温顺地认错。

  白慕雅乖顺点头,卢斯年朝我投来示威性的一眼,在她下巴亲昵地掐了下,便匆忙转头离开。

  回公司的车上,秦时泽翻着文件,头也不抬地问我:“你和那女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把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出脑袋:“真的是我朋友,我们很久没见了,就聚一下。”

  “据我所知,卢斯年对出国多年的林悠悠爱慕已久,如今她就要回来了,那女的作为他的情人,不会是想让你暗地里帮忙做些什么事吧?”

  我刚要否认,他已转回头,语带警告:“任景,如果是的话,我劝你们最好收起那些心思。林悠悠,她不是你们轻易能动的人。”

  莫名的火气从我胸口蹿上来直冲天灵盖,我默念了三遍“冷静,他是老板”,试图安抚岌岌可危的理智。

  “秦总,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可能不清楚,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三好公民,做不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呢!您放一百个心!我们一定把林小姐供起来,当做活菩萨去敬仰!您看可以吗?”

  干什么呢任景!摆清楚你的位置,你就一个无关紧要的“男”助理,跟老板吼什么!跟女主有关的事争什么呢!

  “对不起秦总,谨遵您的教导。”我暗骂着自己的嘴快,一边垂下头一个迅速地滑跪。

  接下来的几天,我安安分分地继续做好助理的工作,只是心里总是像堵了个什么一样,怎么都提不起劲。

  商场里,我拿着手机和白慕雅聊着天,一边漫无目的地逛着平时根本没时间逛的店。

  “任任,男人真是贱骨头,这几天我看他和林悠悠讲电话,那语气跟他在人前完全两个模样,真应该录下来让他那些粉丝看看他们高冷的哥哥能舔成什么样。”白慕雅冷嘲热讽中夹着几分咬牙切齿。

  “很正常,剧情就是这样咯,我现在不也在外面辛辛苦苦给人家的林小姐挑礼物吗。”我叹了口气。

  白慕雅沉默一瞬,声音忽然变得低落:“亏我以为跟了他这么久,他多少对我是有些感情的。”

  抛开其他不说,卢斯年外形确实优越,作为歌手,声音质感死死踩着白慕雅那个声控的审美点,再加上平时对她也出手大方,三年来除了她也再无别人。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前两天提出终止关系,他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大发雷霆,说什么只有他有说停的权力,还把我关着不让我出门。”

  我无语:“要说呢,玛丽苏文里的男主不正常这件事,那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白慕雅越说越激动:“要我说他这不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吗!这不就是既要又要嘛!他以为他是谁啊!想把我绑着,让我给人挡灾不可能!”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窸窸窣窣,越来越儿童不宜,我僵在原地,连忙木着脸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