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SIHH,也是腕表行业诸多高层聚集的时机。在这里你能遇上九十岁的瓦尔特·朗格,也能看到罗杰杜彼先生亲自为自家展厅揭幕,还能与各个品牌的总裁、创意总监等聊聊产品以及行业动向。今年,本报采访了七位参展品牌的高层,从整体来看,他们几乎都在说着同一件事情:回归自身传统优势。

  ArndEinhorn:我们对美感有比较苛刻的追求,我们觉得怎样会令产品更好一些,就怎样去做。所以你会看到今年设计师略微缩减了两款Saxonia的表壳尺寸,并在时标造型和指针长度上做了调整。标志性的Lange1表圈也收窄了,让表面的空间更为开阔,同时,Lange1换上了经技术改良的手动上链机芯,这也是表厂最新研制的第50枚机芯。

  ArndEinhorn:我们的选择和潮流一直没什么关系,当其他品牌的表越来越大,我们没有跟着潮流变大,所以现在也无所谓跟着潮流变小。如果你看见我们的表变大,一定是因为搭载了比较多复杂功能,或为了表现某种工艺。Saxonia是贵气典雅的系列,35毫米到42毫米的尺寸都有,并非所有款式都缩小了。

  新京报:今年是品牌创始人阿道夫·朗格诞辰200周年,接下来朗格会有怎样的动作?目前只有一个全新表款是不是少了点?

  ArndEinhorn:阿道夫·朗格对我们品牌是很重要的人,对整个德国高级制表也是很重要的人。我们希望在今年告诉大家他的故事,并在世界各地的专卖店做这方面的展览。

  目前推出的ZEITWERK三问表是非常复杂的作品,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去研发,这样的作品不会在每年都推出好几个的。当然下半年我们会有新款,但不会是这么复杂的款式……更多的就不能透露了。

  ChristianKnoop:标志性的系列要创新、做出新意确实是挑战,我做的是在保持原始风貌的基础上加入新的元素,把系列提升到更高层次。比如表壳、表耳等细节的微调,使之更贴合手腕。又比如技术上的改进:增加了复杂功能,第一次在IWC推出年历产品,同时大日历也是第一次用到葡萄牙系列中。

  新京报:行业认为大尺寸表盘风潮有所回落,从去年十月推出的柏涛菲诺中装腕表到今年一些小改表款的尺寸缩小来看,是否意味着爱做大表的IWC也要开始变小?

  ChristianKnoop:去年的柏涛菲诺中装腕表是为了平衡我们的六个系列以及适应亚洲市场、女士的需求,但我们主要还是做大表盘。就市场来说,我们受欢迎的产品仍然是46mm、44mm的,48mm的也很受欢迎。至于今年将葡萄牙航海精英计时腕表从45.4mm缩到43mm,是因为市场反馈作为一款运动表,缩小一点贴合手腕更好。

  新京报:IWC接下来三年之内要出三个全新系列的机芯,这对你的设计部门提出了哪些新课题?

  ChristianKnoop:今年的52型机芯系列目前已用于4款葡萄牙腕表,所以你能看到从盘面到表壳设计的改观。接下来69型和42型机芯系列都会推出,到时候你会直观地看到我们的新成果。

  ChristianKnoop:我们所在的沙夫豪森位于瑞士东北部,接壤德国边境,而瑞士的大多数制表厂都在西部。所以我们确实更接近纯粹、简约的德式风格而不是西部偏法式的风格。我常说我们是“德系风范的瑞士表”,我想IWC就是以这种状态受到大家喜欢的。

  新京报:每年SIHH上,罗杰杜彼的展厅设计都极富话题性,今年“星际镂空”的概念是如何得来的?

  AlvaroMaggini:从去年的SIHH落幕之后第二天,我们就开始做这个构想了,因为我们的镂空机芯之特别就在于融合了建筑美感与精湛机械工艺,因此我们从时尚、建筑、绘画、雕塑以及电影制作方式等众多领域进行了综合考量,最后以镂空机芯中标志性的变形五角星为出发点,带来这个梦幻般的奇特机械世界。

  AlvaroMaggini:一直以来,罗杰杜彼就在当代镂空机芯领域屡开先河,今年更是在Excalibur王者系列推出了镂空腕表的全新力作ExcaliburSpider系列,我们对这些时计的表壳、表环和表圈都做了镂空处理,再次于镂空领域攀越了极限。

  AlvaroMaggini:首先必须提到RD820SQD自动上链机芯,我们将微型摆陀倒置,让它出现在了表盘上,为了贯彻今年的“镂空”概念,连摆陀都做了镂空处理。要知道鉴于微型摆陀十分小,大多数品牌都是想尽办法增加它本身的质量的,而我们在技术上做出突破,才能反其道而行之。

  另外,我们在材料上做了大胆的创新融合,比如ExcaliburSpiderSkeletonFlyingTourbillon腕表,我们将60颗长方形切割钻石镶嵌在橡胶材质的表圈上,这个镶嵌技术也是没有人做过的。

  新京报:历峰集团内前两年有其他品牌做天文主题,今年积家产品主题为天文学,是否受到集团影响?

  GuillainMaspétiol:人类最开始衡量、计算时间就是与星空关联的,于是积家希望用这个永恒的主题来进一步诠释计算时间的工具——腕表。当然这也是由我们品牌的特点和历史积累来决定的,并没有受到集团影响。

  GuillainMaspétiol:是的。对于钟表制造者来说,3887年才积累一天误差的月相功能,其精准度已经非常之高,我们不会再继续推进这个数字。

  新京报:今年有一款腕表用陨石做表盘,陨石来自哪里?用完了腕表是否就停产?

  GuillainMaspétiol:陨石是天空中的星辰,所以我们就想到用它来做表盘。我们将来自瑞典的陨石切割成腕表盘面的形状和大小,每一片的花纹都是独一无二的。材料确实有限,这会导致这款腕表的数量是有限的,但我们不会把它做成有编号的限量款来发售。

  新京报:积家在微绘珐琅腕表方面有很多很好的作品,为什么在SIHH以及其他时候的推广都很少见?

  GuillainMaspétiol:一方面,这种艺术类腕表只是针对非常少的一部分消费群体推出,而且大多数是注重私密性的个人定制;另一方面,珐琅大师也少。所以除非是艺术展、历史文化展,否则我们很少在珐琅表方面做大的宣传推广。

  新京报:克里顿系列推出到现在两年多了,各种功能的款式也越来越多,它的发展方向是什么?

  SaraSandmeier:我们会继续朝着“小复杂”的方向发展。你知道这是很经典的圆形腕表,复古感强烈,我们希望它能在复杂制表技术和好的设计之间找到最佳平衡点,同时是触手可及的价格。

  新京报:克里顿系列设计灵感都来源于品牌博物馆中“黄金50年代”的古董表,是否担心这些表款有被用光的一天?

  SaraSandmeier:我们有将近1000枚50年代的古董表,虽然不是每一款都适合拿来做现代产品的灵感,但仍然有时间和空间去发挥。很多时候我们并非完全按照某个表款、系列去创新,而是会经历思维发散,这个过程完成后,从最初的灵感到最后出来的东西会很不一样。所以我完全不担心表款被用光。

  新京报:去年上市的全新Promesse系列女表是否为了填补高端女表方面的空缺?

  SaraSandmeier:你的判断非常正确,Promesse系列的推出就是为了让品牌中男款和女款更接近一半一半的比例。同时让女性表款的产品线更丰富,比如我们已经有时尚年轻的灵霓,偏中性的汉伯顿等,那么Promesse系列则会渐渐走向珠宝腕表的品类,这样各个系列加起来就能满足不同年龄段、不同爱好的消费群体。

  Alexander_Schmiedt:也不能说是低价,只是我们把好的性能、工艺和品质、合理的价格做了一个结合,并在整个产品线框架下推出了各种不同功能等级的产品,以便满足不同消费者。我们倡导“与消费者共享高级制表激情”,所以希望能把更全的功能性在不降低品质的前提下,以消费者更能接受的价格给到大家。

  新京报:今年的UrbanSpeedE-Strap腕表涉足了智能领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并着手研发的?

  Alexander_Schmiedt:一年前,我们想到计时腕表代表了高级制表的机械感,而智能设备会为你的生活带来很多便利,那么怎样将他们结合?于是最后就出现了UrbanSpeedE-Strap腕表。当然,智能表带的技术、APP是与供应商合作的,我们只是主导了整个设计,以及做表的部分。

  Alexander_Schmiedt:不会。智能设备的生命都很短,也许两年以后你就会更换这个E-Strap表带,但手表你一定会留下来。

  Alexander_Schmiedt:高级制表的方向一定会是在保持传统生产的基础上做适应时代发展方向的创新,比如今年我们把陀飞轮变成外置陀飞轮,就是这种方向的体现。

  FranckTouzeau:Altiplano计时腕表,就机芯来说,它有飞返计时功能,我们用了垂直的离合器加导轮柱,是非常高指标的计时码表机芯。就整体美学来说,市场上的计时码表都很厚、很大,设计偏运动化,可我们的计时表非常优雅,它几乎就是一只正装表。

  FranckTouzeau:不管搭载哪种功能的机芯,我们都想要追求最薄的,比如我们有最薄的万年历。最薄陀飞轮的记录虽然被别家打破了,我们还要赢回来。超复杂功能的超薄机芯也是我们的方向,之后会与大家见面。

  新京报:今年为什么会重点发布看起来极简单,且是链带款式的Altiplano腕表?

  FranckTouzeau:这确实是我们第一次在经典超薄系列上做链带设计。我们想重新带领链带表的潮流,你会发现,链带一点都不土也不廉价,它是复古、时髦和优雅的,而且手感很顺滑。

  FranckTouzeau:是Traditional椭圆形腕表,你会以为表带是一体成型的,事实上它由300多个链节手工组装而成,之后表带正面用雕刻刀刻出纹路,再经过打磨,就形成了如此柔和、一体的视觉效果。关于女表,9月份Watches&Wonders香港表展上还会有非常大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