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品回收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它不仅可以帮助我们减少垃圾的数量,还可以让我们从垃圾中回收利用有价值的资源。废品回收的财富潜能不容小觑,它不仅可以为社会带来经济效益,还可以为环境保护做出贡献。

  废品回收的种类很多,包括废纸、废塑料、废金属、废玻璃等等。这些废品在回收后可以进行再生利用,生产出新的产品。例如,废纸可以用来生产纸张和纸板,废塑料可以用来生产塑料袋和塑料瓶,废金属可以用来生产金属制品,废玻璃可以用来生产玻璃制品。

  废品回收是众多行业里,为数不多的创业蓝海,市场体量足够庞大,市场空间上升很快,目前已达到3万亿,未来几年有望快速突破到5万亿,能够容够更多的人进入废品回收行业就业创业。

  年轻人们纷纷入局的废品回收行业,也叫做“再生资源行业”,虽然“冷门”,却“闷声赚大钱”。

  目前,我国再生资源回收企业约9万多家,中小型企业占主流,从业人员约1300万人。

  对于这群进入废品回收行业的年轻人来说,虽然仍摆脱不了脏、累、苦,但也“整顿行业”,带来了新的变化和面貌,比如更专业的人员队伍、团队运作,以及互联网等新方式。

  根据公开数据显示,2022年,我国废钢铁、废塑料、废纸等十种品类再生资源回收总量约3.71亿吨,回收总额超过1.31万亿元。

  废纸回收是一个低成本、高回报的行业。随着全球环保意识的增强,回收废纸的需求逐渐增加。不仅仅是几家大型纸制品厂商,越来越多的小型企业也加入到回收废纸的行列中。以1元1斤的价格回收废纸,转手出售给纸厂或再生纸制品加工厂,利润能够翻番。然而,由于对废纸回收行业的认知不足以及操作难度,相对较少的人愿意涉足其中。

  废纸回收行业的盈利模式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通过大量收集废纸,以低廉的价格卖给纸厂,再由纸厂进行再加工生产纸制品,从而获得较高的回报;二是通过对废纸进行简单的分类和加工,然后转手卖给再生纸制品加工厂,从而获得一定的利润。回收纸张的价格视纸质、回收量和市场需求而定,但一般来说,以1元1斤的价格回收废纸是比较常见的。

  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人们对电子产品的更新换代需求越来越高。而废弃的旧电子产品通常会成为人们的烦恼。然而,这也是一个暴利生意的发源地。废旧电子产品回收行业以低价购买废弃的手机、电脑、平板等设备,然后进行分解、回收和处理。其中,贵重金属如金、银、铜等的回收是最赚钱的环节。通过对废旧电子产品的有效回收和处理,转手利润能够翻五倍以上。然而,由于对技术门槛要求较高,从业人数相对较少。

  废旧电子产品回收行业的运作方式一般分为几个环节:收集、分解和回收。收集环节包括从个人或企业处收集不再使用的废旧电子产品,可以通过回收箱、回收站或上门回收等方式进行;分解环节包括将废旧电子产品进行拆解,提取出有价值的部件和贵金属;回收环节包括将提取出的有价值的部件和贵金属出售给再生资源加工厂或矿产开采企业,从中获取利润。由于废旧电子产品的回收涉及到对个人信息的保护和环保要求,在回收过程中需要注意相关法规和规范。

  废塑料回收是一个潜力巨大的暴利生意。随着塑料制品的广泛应用和消费量的增加,废塑料的产生量也在不断增加。由于塑料的可回收性,废塑料回收行业涉及的利润空间也相当可观。以1元1斤的价格回收废塑料,然后进行分类、洗净和加工,转手出售给塑料制品厂商,利润能够翻倍甚至更多。然而,由于对塑料回收工艺的要求较高,从业人数较为稀少。

  废塑料回收行业的核心工作是将废塑料进行有效的回收、处理和再利用。首先是收集阶段,可以通过回收站、废品回收中心或与企业合作进行废塑料收集。然后进行分类,将不同种类的塑料进行区分,以便后续的回收和加工。在加工过程中,需要进行洗净、破碎、融化和再造等步骤,将废塑料转化为可再利用的塑料颗粒。最后,将回收的塑料颗粒卖给塑料制品厂商,用于生产新的塑料制品。

  然而,废塑料回收行业面临一些挑战。其中之一是塑料种类繁多,每种塑料材质的回收和处理方法都不同,需要专业知识和设备。另外,废塑料的清洗和处理环节也需要严格遵守环境保护法规和标准,以确保废塑料的再利用不会对环境造成污染。

  2009年,从某985大学毕业时,杨斌就曾向父亲提出接力父亲手中的废品回收生意,从事废品回收创业,但遭到了父亲及亲戚的强烈反对。

  杨斌至今仍记得父亲的愤怒与质疑,毕竟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收废品在很多人看来,是不光彩的,上不了台面的。”

  但年轻人进入“收废品”行业,已经与“骑着三轮车走街串巷叫卖收废品”的古旧印象大不相同。

  做了十年经理人,杨斌对效率、规模有更多的想法,作为连接废品回收站和废品再回收工厂的中间环节,“转运中心需要覆盖更多回收站。”

  杨斌也尝试用更数据化的工具,让“收废品”这项大众认知里似乎只需“用苦力”去做的工作,运转的效率更高,制定废品回收站覆盖计划,从源头管理“货源”。

  此外,空闲的时间,他会打开自己创办的“易马回收”小程序,“客户在小程序下单,我们根据时间地点匹配相应的人员和车辆。”

  图片来源/李信提供(左)杨斌提供(右)杨斌的易马回收小程序(右)图/李信在社交平台上收废品(左)

  承包网点的阿怡上手后也发现,杭州有不少专门做资源回收业务的公司,因此在各个社区、各个区域,都设立了宣传垃圾分类的网点。此前她以为,收废品就是要蹬着三轮车,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翻找,没想到其实只需要进社区,就能有客户上门。

  2022年,毕业一年的00后李信,也开始尝试用社交平台改造“收废品”链条上最原始的一环——“上门回收”。

  “现在天气热,我只需要在抖音、小红书等社交平台记录收废品的日常生活,就能吸引到有需求的客户,坐等生意上门。”李信表示。

  李信表示,收废品要想挣钱,客源最为关键,但在过去,怎么才能收到好货,往往要依靠积攒的人脉,加上一部分经验,甚至少不了一些运气“加成”,现在他在社交平台上“吆喝”,“通过互联网就能找到精准的意向客户。”比起过去沿街苦等,“要轻松多了。”

  除了为自己的废品回收生意招揽货源,建立起线上接单渠道后,主收铜铁等金属的李信,在接到收纸、瓶子等其他需求的客户时,也会联系其他对口的叔伯朋友“接单”,不知不觉成了北京收废品的客源中转站。

  在本职工作“收废品”之外,此前,李信还曾利用互联网、社交平台,和朋友一起为朋友父亲的装修生意“揽活”,搭上互联网这一平台之后,以前“活做完就等,做完上一单,不知道下一单在哪里”的朋友父亲,现在“活多到都得排期”。

  同时,年轻人进入废品回收行业,并以互联网等方式“整顿行业”,也把此前苦于“不要的家具白给都没人拿”的年轻人带入了废品回收的“交易场”。

  李信表示,“不少年轻人打电话约上门回收,很多都不要钱,只求把家里占地的东西拉走就好。”而相比起走街串巷的回收大爷,也有不少年轻人担心碰上“鬼秤”,转而选择线上邀约下单。

  “从线上下单到最后拉走结款,我全程保证售后,年轻人的信任感也更强。”李信表示,正是因为他们更好的服务态度和服务流程,他也拥有了一批年轻的回头客。

  对于未来,“收废品”不只是一个短暂或者糊口的营生,而是杨斌和李信的未来奋斗方向。

  考虑到“父母年龄大了,连微信都不会用”,李信也试图用自己学到的知识“把家族企业做大做强”,改造“走街串巷”的传统“吆喝式回收”形式。如今,即便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在社交平台更新过,一天也能够接6-7个电话,“顾客会告诉我需要收什么,我再筛选。”

  以自己所在的青岛为例,不论规模大小,或者处于上门回收、回收站、回收中心,以及末端工厂的哪个环节,废品回收确实“收入可观”。杨斌介绍,“一个废品回收站一年10万元保底,好一点能挣20万元左右,废品回收中心一年能挣50万元。”

  接棒“收废品”的第一个月,李信和合伙人定了一个月赚5万元的“小目标”,最终第一个月他们赚了3万元,“一个人一万五千元的纯利润,比我上班要强。”李信也表示。

  而原本只是想着简单过渡一下的阿怡,也能在杭州靠“收废品”月入过万元,“其实网点收入主要看位置,由于我们店位置不太好,所以回收价格就便宜一些。”同时,收入浮动也要考虑到天气因素,“杭州多雨,一旦下雨,就少有生意上门。”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收废品的收入高低也与选取的品类大大相关。“比如,虽然搬运铜和纸所需的装卸、搬运成本不同,但粗略来算,收铜比收纸的收入要高上许多,有的铜一吨能卖到56元一公斤,最高利润在4000-5000元之间,而且一车就能拉走;但一吨纸,要拉好几车,才有1000元利润。”李信介绍。

  “每天早上,我7点就起床,干干净净地出门,脏兮兮地回家。”阿怡表示,上门回收没有节假日一说,每天都是一边收货一边装货,一车纸板得装一两个小时,“夏天衣服都能拧出水来。”

  李信亦表示,虽然利用社交平台等工具,现在收废品可以线上下单,轻松了许多,但仍然“很脏、很累”,以装修为例,不少家庭装修前总会让回收公司把窗户、暖气片都拆掉,但“有的小区没电梯,特别沉的空调、老式暖气片都得徒手搬下来,有时还会被划伤。”

  最近杨斌接到了一单大生意——为青岛的城中村拆迁“善后”,“我们要凌晨两点半开始干活,天亮前就要全部处理完运回转运中心。”早上5点天微微亮起时,杨斌已经和员工们结束了一天的大部分工作。

  “有的顾客从线上下单后,又不肯按照谈好的价格出,有时白白折腾人跑一趟,我们也没办法。”李信忍不住吐槽道,由于废品回收这个行业普遍从业者年龄较大,他这么一个“年轻面孔”难免会被顾客刁难。

  “有次线元一公斤收,结果大热天过去,顾客说自己10元一斤才出。”价格谈不拢要离开的李信,也因为“面嫩”被顾客一顿抢白,“不仅态度恶劣,还说我活该一辈子收废品。”

  同样踩雷的还有阿怡,刚开始时,阿怡曾觉得“不就是收废品吗?有什么难的?”

  但实际上接触后,才发现“收废品也是有学问的”,由于“年轻没经验”,有时阿怡收上来的纸板箱里夹了石子,有时铜线里面掺杂铁线,有时在易拉罐里塞东西增加重量,“高高兴兴上门去收,结果去回收站被挑出来,扣了我们的钱。”

  “摸爬滚打”之后,阿怡现在回收验货更为谨慎,“每一个都检查,有杂质都挑出来。”到了现在,“有没有掺假,一看、一拎就知道了。”

  80年代杨斌的父亲就已经走遍青岛的大街小巷,回收废旧金属等,走街串巷的工具也一路从自行车迭代到货车,李信的父亲也在北京海淀区拥有一亩地的档口,收铜铝及稀有金属类资源,2019年前年收入就达到了50万元左右。

  但即便年轻人有意,行业有“钱途”,年轻人想从事,或者接棒老一辈的废品回收生意,除了苦和累,还要克服“职业羞耻感”。

  2009年,杨斌大学毕业向父亲提出想通过废品回收创业时,便遭到了极力反对。

  在与人进行交流时,阿怡也总说不出口自己是“收废品的”,更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

  变化也在发生。由于父亲的反对,大学毕业后杨斌妥协做了十年职业经理人,但杨斌不满足于“打理别人的生意,我也想拥有自己的事业。”他仍有进行废品回收创业的计划,并频频向父亲提及入行的想法。

  “后来社会越来越开放,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父亲也就想开了。”而正是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杨斌从不觉得以自己985双一流大学的学历毕业“收废品”是不光彩的。

  李信在大学毕业后选择“入行”时也并无过多思索和抉择,“踏实工作没什么可羞耻的。”

  “阿姨和我说,小姑娘辛苦啦,不过你们教大家如何垃圾分类,还回收净化城市的垃圾,你们在做对这个城市有意义的事情。”阿怡笑着表示,“那一刻我被震撼到了,一直以来的自卑被瞬间治愈了。”

  杨斌攒着一股劲,决定把所学和废品回收相结合,改造行业,“我现在就琢磨着,怎么用真正的团队化运作去改造传统的废品回收行业。”杨斌直言,“如果还做传统模式,那我的大学就真的白读了。”

  未来,他希望能够基于此前10年职业经理人的工作经历,把容易踩坑的废品回收知识细化归纳,“形成培训课程,帮助95后、00后的小白避雷。”同时,他也在考虑更进一步下沉向终端社区,“去掉中间环节,提高回收效率。”

  阿怡也决定把“收废品”这件有意义的事情坚持下去,而且,“现在收废品也卷起来了,我们也在不断尝试,结合社交平台让生意变得越来越好。”

  杨斌直言,即使现在线上小程序已经启动,但现阶段他的客源仍以“线下为主”。

  此外,杨斌也提醒,“收废品”仍然是一门“家族生意”,从业者往往是“亲戚带亲戚,朋友带朋友”,外行人贸然跨行总不免踩坑。

  现有的不少打着“互联网+废品回收”旗号的公司,技术能力有余,但是对行业的了解却不足。杨斌表示,同时,当前回收行业,尤其是终端废品回收站,“不少人建起一个站就开干,等查到再补运营手续,运营不规范也是普遍现象。”

  如今,伴随着年轻人进入废品回收行业,行业变化和行业新面貌正在展现,“收废品”也并不意味着不光彩和不体面。“整顿”废品回收行业,虽路远任重,但行亦可至。变化,正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