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泡沫塑料箱占半个垃圾桶、玻璃瓶也卖不了几个钱……由于回收麻烦、运输成本高,造成泡沫塑料、玻璃瓶、旧衣服等废品被归为“低值废品”。“低值废品”怎么处理成为一个社会难题。

  设立社区垃圾分类回收驿站,方便市民投放;集中收运处理,降低成本……如今,部分街道、社区已开始尝试“规模收运”,破解“低值废品”回收难题。

  开春了,家住西罗园街道花椒树社区的刘楠做了一次大扫除,穿不了的旧衣服清理出一大堆,有的竟然还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买的。扔了吧,可惜;留着吧,占地儿,这该怎么办?

  刘楠想起了社区垃圾分类回收驿站。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拨通了社区电话。一会儿工夫,社区垃圾分类回收驿站的工作人员就上门来收取了。

  “虽然没几块钱,但能回收利用,也比扔了强。算是我为垃圾减量贡献了一份力!”刘楠说。

  “旧衣服回收价值再低,也是有价值的资源。”华京源再生资源回收有限公司西罗园街道项目负责人张慧珍说,“旧衣服可不能随手扔垃圾箱。如果干净衣服扔进垃圾桶,被污染了,就完全失去资源化的价值了。”

  不仅在花椒树社区,西罗园街道17个社区58个自然小区都实现了再生资源交投点儿全覆盖,无论是废纸壳、易拉罐,还是泡沫塑料、旧衣服,居民家里的各种可回收物资,交投点都回收,而且还为居民提供上门回收服务。这种便捷的资源回收体系不仅助力街道垃圾减量,还提高了居民垃圾分类的积极性。

  “泡沫塑料你们收吗?”朝阳区望京街道金隅丽港社区一位居民,走进垃圾分类回收驿站,试探着问道。

  “收!而且还能给您积分,积少成多,可以兑换礼品。”工作人员魏永真迎上去答道,随即介绍起全品类回收模式:杂塑料、废铁、泡沫、易拉罐、玻璃、织物、纸壳……得有十多种可回收物,“应收尽收”。每类可回收物积分不同,如织物每公斤10分、纸壳每公斤100分。

  “社区里几拨搞垃圾回收的人,往往都在争抢纸壳、塑料瓶等高值垃圾。而泡沫塑料、玻璃瓶、食品塑料外包装、橡胶制品等虽然属于可回收物,但价值不高,再算上分类运输的费用,实际上回收这些垃圾要赔钱。”望京街道办相关负责人说,比如泡沫塑料,1吨的回收价格为1800元,但运输成本高达2400元。

  于是,望京街道有了建设分类驿站的想法,给低值可回收物找到家。经过公开招标,望京街道办引入第三方机构建设垃圾分类驿站,招标的一项必要条件就是对于居民送来的可回收垃圾,无论高值、低值,驿站一律不得拒收,以实现可持续微利运营。

  目前,望京街道已经建起了9个“全品类”垃圾回收驿站,每天早7时至晚8时开放,居民送来的可回收垃圾在这里被细分为十余个类别,收集、分拣、运输、处理,全流程均可在智能平台进行统一监管。居民把可回收垃圾送往驿站后,会用手机扫码登记,由蓝牙电子秤进行称重、自动积分。下楼不便的老年人,也可拨打驿站电话,由工作人员上门收取可回收垃圾。

  “我们采取全智能化管控,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人为操作产生的误差,以保证所有可回收垃圾被纳入正规收运体系。”望京街道办相关负责人说,效果很好,引入回收驿站的社区,其他垃圾量大幅下降,低值可回收物有去处,社区环境也明显好转。

  下一步,望京街道准备在辖区内25个社区实现垃圾分类驿站“全品类回收模式”全覆盖,并建立起驿站的评价和退出机制,真正做到源头减量,精细分类。

  多年来,市政协委员、民盟北京市委专职副主委宋慰祖一直关注垃圾分类相关问题。他认为,再生资源回收是一种公共服务,应该像垃圾处理设施一样规划相应的服务空间,给再生资源回收建立完善的环境体系。

  宋慰祖说,再生资源回收种类多、链条长,基本类别就有10种以上,细分后达几十种,尤其是像泡沫塑料、玻璃等,因体积大、体量重等原因成为“低值”垃圾,存储转运空间缺失造成许多可回收资源混入一般生活垃圾被填埋或焚烧。

  宋慰祖建议,应运用物流系统理念,规划设计垃圾分类储运系统,要构建一个闭环的逆向垃圾回收处置再利用物流体系,城市管理部门应发布达标合规的物资回收再利用企业目录,供街乡、社区选择,实现回收点精准落地。在垃圾分类工作中,政府主管部门应做到“分类”“减量”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同时,要深化再生回收体系建设,重点研究补齐设施短板和分拣场地不足等,统筹规划落实,实施清洁能源物流运输,进一步打通收、储、运、用产业链条,形成专业化环卫清运+物资回收的垃圾分类体系,保证产生规模效益最大化,降低综合成本。

  此外,还应大力鼓励再生资源回收相关技术进步,有关部门可发布相应的回收再利用课题,如电池的再利用、泡沫塑料的压缩储运等,吸引社会机构、专业人士介入研究,突破相关产业技术,助力再生资源回收利用产业化。(记者 孙颖 朱松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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